卤蛋er

苦于表达

这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。

肝癌。

我舅没活过清明,凌晨十二点差几分钟。

我舅是他们一家最小的,却也走的最早。

大人都在说如果当初舅舅不那么冲动去做手术,如果当初保守治疗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。

可这已成定局了。

怪谁。

在死和一线生机面前。

该怪谁。

他们责怪,责怪阿姨和舅舅藏着掖着,他们骂,骂医生没有本事,骂医生忽悠人,骂医院乱检查。

29度的艳阳天,我却手脚冰凉。

外公外婆哭很的伤心,快七十岁的老人伤心的连话都说不完整;

“多少好的人啊,他才几岁……”

很重的香火味,很熏,很香,像做梦。

妈妈和小阿姨哭着进去哭着出来。

我进房间低着头握着香拜了三拜,垂眸看见我舅的遗像,风华正茂还有点帅。

抬起头恍惚看见黑袍坐在棺材上支着下巴晃着腿。

我慌忙低头。

好冷。

气压好低。

我呼吸困难。

后背被冷汗浸湿。

我落荒而逃。

评论

热度(1)